當我們談論愛情時

  • 作者: 阿Wen
  • 日期: 2020-09-20

絮語,就是芝麻綠豆,細細碎碎的小話語,形容愛情也恰當,《戀人絮語》把戀愛中各種的情感逐一剖析:

  • 切膚。這是戀人特有的敏感性;這使他變得脆弱,經不起最輕微的傷害。
  • 節日。戀人感到與情偶的任何一次相會都會像是一次節日。
  • 忌妒。「源於愛的一種情感,由擔心所愛對象垂青他人而引起。」

有沒有說中你的情緒?喜歡嗎?不妨拿這書看看。

這幾次的專欄也在談起愛情,有趣的是,最初是由介紹有關死亡的書籍開始的,而當我們談論愛情時,我們在談論甚麼,我不期然想起這句話,這句話也是書名。

《當我們談論愛情時我們在談論什麼》這書的作者是雷蒙德.卡佛,美國著名短篇小說家,村上春樹也是他的粉絲,那本《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麼》,這個書名就是向雷蒙德.卡佛致敬,難得的是,村上春樹和雷蒙德.卡佛有過一次會面,可惜村上沒有向卡佛表露同是作家的身份,只是以譯者的身份相見,有點遺憾。

雷蒙德.卡佛的小說以簡約的風格見稱,《當我們談論愛情時我們在談論什麼》也是書裡其中一篇小說,故事的開始,以兩對夫妻在相聚時傾談的對話展開,陽光燦爛的下午,喝喝酒,好友暢談,談及愛情,當中梅爾說話最多。

 
「我們在談論愛情時,說起來就像知道自己在說甚麼一樣。」
「我們當中有誰真正懂得愛情嗎?」「只不過是愛情的新手。」
「所有這些我們討論的愛情,只不過是一種記憶罷了,甚至連記憶都不是。」

小說由頭至尾都是以對話為主,這樣的對話,有一種令人跟故事人物同步的實在感。對話不容易寫,看着這四人的對話,可以看出梅爾跟太太的婚姻藏着暗湧,及故事中的「我」尼基和妻子處於熱戀階段的甜蜜,就似是愛情的最初和最後的比對。

「只不過是愛情的新手。」新手,本來這個才是這篇小說最初的名稱,也是主題所在。

談論愛情時,在談論甚麼,說起來就像知道自己在說甚麼一樣,其實甚麼都不知道,只不過是愛情的新手。

小說的最後一節,尼基建議大家動身出去,向落日走去。時間在流逝,酒又喝完,話題盡了,天也黑了,愛情的美好與唏噓,彷彿總逃不過由美好走向黯淡的結局。近來媒體常播着一首舊歌,也有點相似的感覺。

 
《傾城》
霓虹熄了 世界漸冷清
煙花會謝 笙歌會停 顯得這故事尾聲 更動聽

尼基最後的敍述:「我聽見我的心跳。我能聽見所有人的心跳,直至房間也變得一片黑,也沒有人動一下。」這個畫面很有詩意。此時此地。最重要的彷彿就是在當下一刻的經歷,最初的熱情,還是尾聲,愛情都在繼續進行中。

這本書,很久之前也看過,那時還在當電話熱線的義工,為甚麼這本書會令我想起當義工時期的片段,我已經忘記當中的線索了。

這幾天看到《為什麼不跳個舞呢?》這故事時,突然記起故事中的那個情節,的確有印象曾經看過,這篇小說情節很簡單,一個中年男人把房屋中所有的傢俬放在屋外的草地上出售,一對年輕的情侶剛巧搬進新公寓,在草地上的床睡睡,在梳化上坐坐,大叔回來時他們談談價錢,大叔還請小情侶飲酒,播唱片,男孩女孩在車道上即興跳舞,女孩也跟大叔跳舞。有酒,有音樂,為甚麼不跳個舞呢?難道要訴說失意的人生?彷彿又是一個循環,一個起點及終點的交接,中年男人和妻子的曾經,愛情及婚姻的模式,就如那些傢具,換了人,又再重新經歷一次,如圓形的舊唱片不斷轉着轉着的循環。

題外話:

  • 《傾城》,新加坡歌手許美靜主唱的廣東歌,黃偉文填詞,收錄於《靜聽精彩13首》專輯(1997)。

書目:

  • 《當我們談論愛情時我們在談論什麼》(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Love)
    作者:雷蒙德.卡佛(Raymond Carver)
    譯者:小二
    語言:簡體中文
    出版:譯林,2010
    ISBN:9787544710442
  • 《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Love》
    作者:Raymond Carver
    語言:英文
    出版:Alfred A. Knopf,1981
    ISBN:03945168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