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地球說話

在周國平的《碎句與短章》中曾提到「對於聽得懂的耳朵,大海、星辰、季節、野花、嬰兒都在說話,而聽不懂的耳朵甚麼都聽不到。」這句話令我感受到了萬物有靈,每一樣不會說話或是用著我們不懂的語言說話的生物,甚至是沒有生命的、不會繁殖的、不會新陳代謝的死物,它們都可能有著自己的心,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識,就如中國人筆下的大海、星辰……

大海有著自己的心,它會隨著生物的生態情況而改變自己,好令所有在海中的生物都可以生存。可是大海也有著他神秘莫測的一面,深海——是人類一直想探知的。世界上最深的海溝——馬里亞納海溝,自1899年起就有人在探測。一開始僅探測至9660米的深度,至今的百年間曾有日本、俄羅斯、英國、美國等國家多次派出潛艇、探測艇探測其深度,而最終探測到的深度約為10929米,在這樣的深海是一個高壓、冰冷而又漆黑的世界,通常溫度只有2°C,可是由於海底火山的緣故,有的地區溫度卻可以高達380°C。更令人驚奇的是有些生物仍可在這樣嚴峻的環境下生存。可見大海是多麼神奇,可以在我們想像不到如何生存的苛刻環境下讓生物存活,就如母親一般,孕育了生命,又令它們在其中成長。可是這位母親也並不是那麼懦弱,人類對生態環境的破壞、對環境的污染,也踏破了海洋的底線,因而出現的海嘯,不正就是一種憤怒的象徵嗎?

天空,亦同樣有著自己的心,天空就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爺爺,有的時候毫不在乎周圍的一切,可以容得下一切的天氣,不管是下雨、下雪、大霧、下霜,可以容得下四季的轉變;可以容得下一切星辰,不管是太陽、月亮,還是各種各樣的星宿;可以容得下形像各異的生物,不管是會應天氣變化而到處遷徙的候鳥、多不勝數的昆蟲、暫時飛過天空的松鼠、飛魚一類,都會將其容納。可是就算是一向包容的天空也有包容不下的東西,那就是人類的工業污染。自十八世紀的下半葉開始,工業革命的崛起令污染開始越來越嚴重,天空開始被煤煙所覆蓋,就算人類發現了這一問題,至今數個世紀也尚未改善,各地的旱災、氾濫、霧霾都象徵著天空無法再忍受這樣的污染,對我們人類提出抗議。

我們人類在這幾百年間的發展快得無法想像,經過了蒸汽時代、電氣時代、信息時代,到了至今的智能時代,迅速的發展透支了地球的資源。它因為我們而傷痕纍纍,天空和海洋都對我們發出了抗議。我們能否讓下一次工業革命是一個不會再為地球造成污染,不會再對我們的將來造成為嚴重污染危害的環保時代。


本文章獲輯錄於 《晶文薈萃 精選文章》第 7 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