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一次旅行的所見所聞

一架客機在藍天白雲中露出身子,緩緩下降。在跑道奔馳一會兒,終於停下。我從飛機上走下來,空氣清新、冷冽,終於到了這次旅行的目的地──北京。北京成為中國首都已幾百年,有很多歷史文物遺留下來,見證著一個國家的興衰。紫禁城是國家興衰的見證,萬里長城是中國人民血汗的象徵。

我住的酒店在王府井附近,外出買東西很方便。入夜後憑窗而望,點點星光霸佔了我的心,想著明天要去走長城,去感受古時士兵的淒慘。

旭日初升之際,亦是我梳洗之時。看著鏡子,長城那雄偉的模樣印在鏡子上,看得我如癡如醉。憑記憶幻想出來的長城已如此,真正的長城屹立在你面前的話,能不被它迷倒嗎?

坐在車上,期待著成為「好漢」。過了一會,可見一山有多峰,連綿起伏,高聳入雲。有一條龍伏在山峰上,被白雲覆蓋,被迷霧漂白。距離愈近,愈可清楚看到那條龍身上的傷痕,偶然可見一兩片剝落的鱗片。

踏在梯間,冷風撲面而至,如刀般削面。一邊往上走,一邊幻想古時士兵行軍作戰的情況。在一望無際的綠茵上,外族如惡魔般衝過來,士兵們在長城裡射箭,務求擊潰敵軍。遠方,大量平民百姓趕過來城牆這邊,準備用自己的血汗築搭城牆。他們又何曾想到,長城百年如一日,依舊屹立,他們在懸崖峭壁上丟掉生命,現在人們卻在行樂?

如今,我們在長城遊樂。那時,皇族在紫禁城行樂。紫禁城多年來都是皇宮,是皇族聚居之地。城內擺設的幾乎都是古董,全都價值連城,它們是中國文化的見證。紫禁城設計極為講究,房間九千九百九十九點五所,即有半間房子。這是因為上天是一萬,皇帝是天子,只比上天稍為低下,因此有半間房子的出現。

上朝的宮殿外有一橋二路,橋在中間被兩條路夾雜其中。中間的橋只容許身份尊貴的人如皇帝、太后踏足;兩旁的路讓文武百官踏足,以彰顯皇室的氣派和權力。

紫禁城內儘是舊時皇族的玩意,如洋鐘望遠鏡等。其中一椅一桌、一磚一瓦,食用的餐具,寫字的筆,身穿的衣服,皆用上好材料製成。酒池肉林,後宮佳麗三千的尊貴生活正是如此。

紫禁城有一個「城」字,長城有一個「城」字。然而,兩者有著截然不同的意思。前者代表著萬人之上的生活,是那麼尊貴、高尚,手握剝削的權利;後者是那麼低賤、弱勢,只有被剝削的份兒。

紫禁城用紅色搭成,長城亦然。前者的紅,代表飛黃騰達;後者是用血汗染成的。在我心裡,那群築長城的工人和駐守的軍士是可敬的。他們展現了中國人堅毅不拔的精神,在危機四伏的山上修築這條滿身鮮血的巨龍,表面上沒有紫禁城那麼氣派豪華,可是那堅毅的精神已勝過一切。


本文章獲輯錄於 《晶文薈萃 精選文章》第 2 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