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又髒又臭的,鼠輩也不屑在這儿偷吃:我用顫抖的雙手抱緊發寒的身軀,並瑟縮一角。這是我剛進牢房的抱怨。但得知這個切膚之痛的信息後,一切都無所謂了。
五年前,我得知了晴天霹靂的消息,姐姐生病了。醫生說是肝癌,需要一筆巨額醫藥費。自從我兩歲,父母拋棄我們後,我倆一直相依為命。一直都是姐姐養家糊口,並接下不同的兼職,只為負擔起我的學費。她不但放棄了自己的青春,甚至是上學的機會。當我挑燈夜讀時,疲於奔命的姐姐才從工作中活過命來回到家中。我們每一天的交流不多,但我都明白箇中道理,好幾次我還因為這樣遷怒姐姐,實在無知。她從未有缺席工作,只為撐起我的未來。她不敢生病,只為保住「飯碗」。萬大事她只會獨自承擔,想必他和病魔對抗已久。
以姐姐的積蓄,根本不夠治病,我只好利用空餘時間賺錢。一天接下五份兼職、臨時保母,但我發現在姐姐的辛勞下,收成十分微薄。最後,討飯的,加入黑社會的,甚至出賣身體的,我什麼都做過。只為賺夠金錢救活姐姐,然後捲土重來。可想不到,要奉還給社會的時間終於要到了。入夜,我瞞著姐姐到貨櫃碼頭,進行毒品交易。聽聞今次的酬勞最多,今次我決心爭取並如我所願。就在交接一瞬間,耀目的白光開啟,但似乎我的面龐比它更蒼白。雙手比牢獄的寒冷中顫抖得更利害,心跳急速得耳朵也能夠聽見。我生了想逃離的感覺,但無奈雙腿被嚇得發軟。在被警察逮捕的一瞬間,我才醒覺,原來一切都是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