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們三人的尖叫聲在空蕩的屋子裡迴盪。芊晴跌坐在地上,手肘擦破了皮,鮮血滴在腐朽的地板上,發出「嗒」的一聲輕響。
「那...那是什麼聲音?」雨莎顫抖著指向樓梯。我們抬頭望去,只見二樓的欄杆上,一隻蒼白的手正緩緩移動著。
突然,整間屋子的溫度驟降。牆上的霉斑開始蠕動,像無數細小的蟲子般爬行。天花板上的吊燈無風自動,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滴答...滴答...」那聲音越來越近,從廚房的方向傳來。我們驚恐地看見,地板上出現了一串濕漉漉的腳印,每個腳印落下時都會發出那可怕的「滴答」聲。
「門!門打不開了!」我拼命搖晃著門把手,卻發現大門紋絲不動。更可怕的是,門縫裡正滲出暗紅色的液體,散發著鐵鏽般的血腥味。
二樓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每一步都讓整棟房子震動。我們抬頭望去,一個高大的黑影正緩緩走下樓梯。它穿著破舊的黑西裝,但頭部卻是一個巨大的座鐘——正是發出「滴答」聲的源頭。
「三十年了...」那個「東西」發出沙啞的聲音,「終於有人來陪我了...」
我們這才注意到,牆壁上掛著的不是畫,而是一張張乾癟的人皮。角落裡堆著白骨,天花板上垂下的不是蛛網,而是長長的頭髮。
「跑!」我抓起地上的木棍砸向窗戶。玻璃碎裂的聲響中,我們三人爭先恐後地爬出窗外。
就在我們跌跌撞撞跑到院子中央時,整棟房子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牆壁裂開巨大的縫隙,無數隻蒼白的手從裂縫中伸出。那個「座鐘人」站在門口,發出刺耳的大笑。
「轟隆」一聲巨響,房子在我們眼前坍塌了。但煙塵散去後,我們驚恐地發現,廢墟上站著三十多個模糊的人影——都是這些年來失蹤的村民。他們的胸口都嵌著一個小小的座鐘,發出整齊的「滴答」聲。
第二天,當警察趕到時,只找到我們三個昏迷的孩子。而那棟房子,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而聲音永遠也沒有出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