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寓樓下,我和小真等着後任母親帶我們遊玩。這時,有位路過的大嬸看到小真就露出難看極的嘴臉嚏嚏地道:「醜斃了! 是醜小鴨二世麼?哈!」我聽着不禁就感到不平,接着指揮小真跑去咬那大嬸。小真是我的狗亦是我唯一的朋友,牠亦算是頭訓練有素的大型犬。小真在我的指導下長大後將可成為一頭足以反擊常虐打我們的親生母親的狂犬,不過她早被父親摔了就是。那大嬸看苗頭不對, 拔腿就跑了。
小恩看目標夾尾逃了,就跑回我旁,挨着我身,蹭了一蹭,似是安慰我,亦像是安慰自己似的。雖然我們語言不通,但每回都像是明白彼此的。
這時,高跟鞋聲來了,是將來的母親來了。她背向陽光站着,在我看來就只有個黑影,連樣子長啥也看不清,還莽說要增進感情。突然「母親」一手抱着小真,一手用布摀着牠的嘴。我心裏暗罵「這可要鬧出狗命來!」
我立刻高呼,讓小真去咬「母親」的手,我亦衝向「母親」以圖撞開她。但我的身形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太微不足道了,「母親」不但絲毫無損,甚至加強了手掌力度,而且還能空出一掌向我扇過來。那一掌不是虛的,臉馬上火辣辣痛起來的我就這樣倒了。
倒地後,我全蒙了。不知是我摔着還是那扇掌的緣故,現在耳朵滿是剛才那一剎的嗡嗡聲,方向和聲音都辨不明了,也不知自己是死了沒。接着就有一股辛辣的液體從喉嚨噴了出來,倒流進到氣管,我不停的咳嗽起來,血就從鼻子裏噴了出來,流到下巴,滴到地上。
我悠悠顫顫的坐起來,看到小真亦無力的倒在地上,我不由暗忖難道我被綁架了。
這時「母親」的高跟鞋聲又來了,她又站在背光的位置。怎麼你都不能面向陽光,你到底是幹啥虧心活的!她跟啞巴子一樣,一語不響二話不說的就踐上小真的肚子,上演「高跟鞋踩貓」的狗兒版。
被嚇壞了的我,頓時怒火上湧。我晃了晃腦袋,讓蒙着的視線清晰起來;我又吐掉殘留在嘴裏的血,咬了咬牙就撞向「母親」,要她從小真身上下來。我明白我與「母親」的差距,但這一撞終該能減輕施加予小真身上的力度。
不出我所料,這果真惹得「母親」走過來,抬起腿,矛起勁就要踹過來—呯!
這屋的門被撞開了,陽光猛烈地照進來,「母親」的動作凝住了,踼我不成的腿亦恢愎本職,站在地上。
一名男子走了進來,看到了躺在地上有着深深高跟鞋印的女孩和朝女人露出兇牙利爪的狗,就踏着怒氣走到那女人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要粉碎它」的力度,讓女人無法移動之餘,亦要她感受到那男人的憤怒。
女人因痛楚扭曲着臉用無奈的語氣表示:「我只是掩着小真的嘴先讓她別說話,再問她『想知道爸爸有多愛護小真嗎?』她就抱着那狗跟着我了……我可啥都沒幹喔!」男人指着小真的肚子疾呼:「你是瞎了,還是犯失憶了不成?」女人又嚷着別說她像個殘疾一樣,拐帶了小真似的。男人用「要射破它」的力度仇視着女人,說她就是用如斯糠髒的手段拐走我哥的心,小真的生命。女人帶點竊笑的回:「我好壞也是你兄的前妻,小真之母,怎能描述我如壞人般呢…」
我作為旁觀者聽這裡,不用再三確認那女人是誰了。我立刻指令小真去攻擊那女人,因為她是我們訓練已久的攻擊目標,但小真似是沒聽到我所指的,早己衝前去咬那女人了。
到此,我亦大概發生了啥:父親被拐了、小真被拐了、我被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