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後的一個雨天,我和一群相約好的同學在操場鐵絲網的一個大洞逃了出「監獄」。
出了學校後我們頭也不回地跑出街上,路人都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們,幸好我們一早已把校服上的校徵徽脫了下來。不然,肯定會被人捉回學校,然後被那「仁慈」的校長好好我教訓一頓。
雖然我們逃出了那裏,但我們也不知有什麼地方我們能去,總不能回家吧?於是我們一行三十多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當我們走過電器店前也不自覺地看着玻璃櫥窗後的電視。當時正在播新聞,屏幕上打着「名校校長鐵腕統治,學生跳樓割脈上吊樣樣齊」,但可惜的是鏡頭並非拍着「友和中學」。我們在一間快餐店吃了午餐後-相信我們逃學的事很快就會露餡了。
我們在公園裏呆了一整個下午,然後回家去。
「我回來了!」打開家門喊道。「你為什麼不去上課呢?」媽媽問道。「為什麼你會的?」我說,「學校十時多打電話來說你不在學校。」爸爸嚴肅地說,「為什麼你要做這種事?」「你是不會明白在那變態的校長統治下活一天有多困難!」說完我就哭着跑回自己我房間,把房門反鎖,然後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看了看鐘,已經十點了。「媽媽,為午什麼你不叫醒我,要遲到了!」我一邊穿校服,發現家裏一個人也沒有。餐桌上放了一張紙,紙上寫着「我和你爸爸已知道了你的苦衷,不回學校也不要緊」。我一邊吃着早餐,一邊想着應不應該回學校,但當我想起那徐定褲校長-不,是徐定克校長,他那嚴厲的管理方法,便永遠也不會再回那所所謂的學校。
過了一個星期後,我打開電視,便看見新聞的標題打着「傳統名校『好』校長,廢學生會,半校逃退學」。看見這樁新聞,我二話不說便打給那時和我一起逃學的同學,他說他也看見這新聞。於是我們相約一些當時一起逃學的同伴,於星期一一起回學校。
那天我們一踏入大門,便看見了這所學校在這一個星期以來所受到的傷害。儘管我們回到學校那時是已經是上學時間了,但校園裏一個學生也沒有,顯得一片蕭條荒涼,只有一群一臉顯得無聊的「肌肉」老師坐在花圃裏無所事事地按着手提電話。我們過去問個究竟,他們說那徐褲校長不但把校工全部裁員掉,還把我們的薪金減半,我們忍無可忍下便決定罷工了。「既然如此,不如你們跟我一起去教育局投訴那「校長」一番吧!」我說。
於是,我們一起去了教育局把事情的始末都說得一清二楚,特別是他用了什麼手法去逼我們順從於他。他不但解散了學生會,跟據老師的說法,他會使用體罰去對付那些他認為不聽話的學生。曾經有學生在學校燒炭以宣洩不滿,但那「仁慈」的校長不但不報警,還把房門鎖起來,直到那同學投降。
幸好皇天有眼,那校長被警察逮捕了,而教育局也不計較我們逃學和退學的記錄,什麼事也沒發生過。我們能繼續過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生活-因為我不喜歡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