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晴推開那扇斑駁的木門時,房仲王先生欲言又止地拉住她:「林小姐,這棟房子已經空置十年了,上個租客只住了三天就搬走...」「我知道,不就是鬧鬼的傳聞嗎?」她打斷道,手指輕推黑框眼鏡,「我是寫恐怖小說的,正需要這種靈感。」老舊的吊燈在頭頂搖晃,投下蛛網般的陰影。她撫過客廳壁紙剝落的牆面,指尖突然觸到幾道細長的刮痕,像是某種尖銳物體反覆抓撓留下的。
深夜,林雨晴被一陣細碎的聲響驚醒。「喀啦、喀啦...」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輕叩木頭。她抓起手機照明,聲音立刻停止。當她回到床上,那聲音又從衣櫃裡傳來,這次更清晰了。「誰在那裡?」她顫聲問道,衣櫃門卻在此時緩緩開啟一條縫,黑暗中傳來小女孩的輕笑:「嘻嘻...你找到我的日記了嗎?」林雨晴渾身僵直,想起下午在閣樓發現的那本殘破日記,最後一頁用紅色蠟筆寫著:「爸爸把我鎖在衣櫃裡好黑好黑...」
突然,整張床劇烈震動,數十道血手印從天花板浮現。一隻青白的小手從衣櫃深處伸出,牢牢抓住她的腳踝。「來陪我玩嘛...」那個聲音貼著她耳畔低語,腐敗的氣息噴在她頸間。林雨晴發出淒厲的尖叫,但聲音卻像被什麼東西吞噬般,消散在這棟貪婪的老宅裡。翌日清晨,搬家公司發現大門緊鎖,屋內空無一人,只有客廳茶几上擺著一杯仍冒熱氣的咖啡,和一台螢幕閃著雪花的舊電視,沙沙的雜訊中偶爾傳出女人斷續的啜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