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点开“智教”APP的那个傍晚，我正对着数学卷子上的二次函数发愁。屏幕上跳出个戴眼镜的虚拟形象，声音是温和的男声：“需要我把抛物线的顶点坐标变成立体模型吗？”指尖划过屏幕，那些枯燥的公式突然变成会旋转的银色曲线，最高点闪烁着红光，像在说“看，这里就是顶点”。

那时的它更像个全能工具箱。背英语单词时，它会把“abandon”拆成“a（一个）+bandon（乐队）”，配上周杰伦演唱会的动图：“想想看，放弃一个乐队多可惜”；讲地理洋流时，屏幕突然涌出蓝色波浪，暖流用金色箭头标注，寒流是银色的，还会“咕嘟”冒泡。有次我抱怨文言文晦涩，它竟把《桃花源记》改成了动画短片，渔人划船时的水声都清晰可闻。

期末复习周，我在凌晨两点问它：“能讲讲微积分的本质吗？”它没有直接给定义，而是发来一段视频：用无数个小矩形一点点铺满曲线下的面积，配文“就像你用乐高拼出城堡，微积分就是用无数　小片段拼出整体呀”。那天夜里，窗外的月光落在屏幕上，我突然觉得，这个由代码构成的老师，比课本更懂如何把知识酿成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