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敵是友

我到達了城區,累得喘不過氣,為了那夢寐以求的二十五萬可說是拼了命,剛剛甚至經歷了最危急的生死關頭。估計那個在樹上的幫手就是初吧?金色閃光跟在調酒區時看到他別在身上的金色徽章對應了…到底他為什麼要救我呢?他到底是不是我們這邊的幫手呢…?

我一直思索着,好想知道答案…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因受傷而拿著那個衣袋跛腳在大街走著,走進一個電話亨裏並快速地轉動數字盤輸入了號碼。「喂,是外來的啄木鳥嗎?」聽上去很不明所以,但其實是總部索求𣈏號以辨認撥打者的身份,我快速地說了四句暗號:「森林有兔子中招,帝王蟹大豐收,郵件去向,倉鼠。」以報告上司任務已達成但受了點傷。對方聽後便傳出手指輕輕敲動桌面的聲音,「達,達達,達」重複了三下然後跟我說了句「紫魚」便結束了通話。當然作為一個訓練有素的特工,我早已知道傳達的命令是什麼意思。我走過兩個街口然後右轉進入一所看上去很冷清的餐館,然後跟服務員說了剛剛的暗號「鯊魚」。他點了點頭然後帶我走進裏面一個小房間,裏面擺放着一張圓桌及三張椅子,我跟着他的指示坐上其中一張,然後跟着當時在電話上聽到的聲音,敲著桌面,「達,達達,達」三次。背後突然傳來了機器運作的聲音,當然不是什麼不尋常的事,我向服務員點了點頭,然後穿過了暗門走進一個小房間。

「資料。」說罷,我便地衣袋提交了給接受方。「辛苦了,特工K」他臉上掛着不能看透的笑容,接下了資料,確認了一下,再拿出放在他身旁的公文包。「請小姐妳確認一下金額,感謝妳對國家的貢獻,如之後有要緊任務則再召回你。」

我點了點頭,然後點算了公民包內的鈔票,確認是二十五萬後便收下了,同時也想起剛剛就已經好奇的事。「那個…我想問組織有在我剛剛逃跑之時給予支援嗎?」要知道我從黑幫組織那逃脫是根據情況緊急決定的行動,並不是我組織安排的逃跑時段,但在我即將被捉回去時卻被拯救了,到底是不是我們這邊的友軍?

「嗯…沒有。我們還遺憾沒給妳安排協助。謝謝你活過去。」儘管話中內容聽上去是如此真誠,但眼前人還是同帶着面具一般只掛著專業的笑臉,如沒血肉的娃娃般。

感覺問不出什麼,我便帶走報酬離開。

過了正正一週,我才開始適應回正常的生活。在黑社會中龫活的陰影有消散的痕跡。我決定現在就是實現我夢想的時候,我拿着二十五萬買了機票,然後拿着機票準備走登艙口,卻撞上了一名男子。

我定睛一看「嗯?」儘管男子被衣服覆蓋了大部份的部位,樣子也看不清。但這個身影絕對是…初?!我正打算說出那個名字,他拿起了食指然後按了下我的嘴巴,暗示我不要說出來,他抱著我並環顧四周,我也偷偷看了看,有些奇怪的黑衣人到處走動,好像在尋找什麼。難道他是被追捕了嗎…?我不禁想到這會不會是我害的。過了一會兒,那些黑衣人便走向其他地方了,消失了蹤影。

男子才放手,然後向我伸出了左手:「你好,我是路易斯。」笑了笑。

我看著他的笑容,好像想起了什麼,似曾相識的感覺。

「呀...?!」他是我十五年前的曖昧對象。「為什麼…?」

看我一臉疑惑的,他向我解釋了來龍去脈。他本來是在那一個幫派工作的,但有天發現了在調酒區工作的我,讓他感到不解,因為在他眼中我是充滿正義感的人,不可能在這。但不耐自己還未消退的愛意他便一直暗處默默地看着我。後來老大發現有入侵者,知道我可能會遭遇不測而主動撘話。

聽到這裏,我不敢想起當時他在自我介紹前臉上露出的一絲憂愁失落,難道是因為我沒有認出他嗎?

總之他向我告白了,那時充滿着小鳥的歌聲,很是浪漫,我也被他的誠意打動,於是跟他一起環遊世界了。「走吧,我的愛人。」

原來他一直都不是傷害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