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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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我哭了,也許,在自己的記憶之中,我並沒有發自內心的哭過,自認為是一個堅強的女孩,無論遇到的是萬般挫折,我都會勇敢的面對,然而,那一次我卻傷心與難過極了,豆大的淚水從眼眶中奪門而出,心中也猶如斷了綫的珍珠灑落一地,淚水止不住地一粒一粒往外面掉,淚水裏摻雜一切……

那是一天陰森森的早晨,從早上剛起身的時候,我的眼皮就一直跳動,也像是在對我預告著今天有大事發生的樣子。忽然,媽媽眼裏的淚水不斷往下流,哽咽地和我說:「外婆不行了,快走,去見最後一面。」我愣在了那兒,當媽媽告訴我這句話的時候如若晴天霹靂,不願相信,半天才開口問:「胡說,我外婆好好的。」內心的不安與恐懼慢慢的侵佔了我的身體,來不及吃完手上的包點,去外婆家了。

一路上,五味雜陳,急躁、不安、傷心侵佔了我這身軀,來到了外婆家,看到了悲傷的一幕,許多親朋好友,都在嗚咽有的崩潰大哭也有的坐在一旁嘆氣,來到了外婆房間,我直接泣不成聲,看著外婆烏黑沒有血色的嘴唇還有緊緊閉著眼睛身上還蓋著被子,我走到她的身旁跪了下來,摸著她冰冷的手「外婆不是說好了今晚要給我做飯嗎,不是說好了要看我長大,不是說好了要和我去外地玩……為甚麼要騙我……」我趴在她的身旁,祈求他能起來回應我。平時,外婆也對我最好,小的時候我和她住了十年之餘,我的無理取鬧,調皮搗蛋,外婆也依舊溺愛我,對我的姐姐也沒像對我那麼好,她是真的很愛我,小時候,我是幼兒園出了名的調皮大王,連男孩子都欺負,甚至有的時候偷偷拔女孩子的小辮子。我撫摸著外婆的臉龐,想用溫暖讓外婆起來,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回想起這點點滴滴的瞬間,我也不知道是幸福還是傷心呢?但是現實卻往往很殘酷,我的心就像空了一樣,也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無底洞,我不願擦干我的淚水,讓其滴落在外婆的手上,妄想可以讓外婆起來幫我擦擦眼淚,就像是忽然消失的親人。

外面的天氣也讓我感到壓抑,像是個迷路的孩子不斷哭泣,夜晚的氣息也讓我感到窒息……


林翼勳博士評語

記送別彌留的外婆,悲傷不捨之情,亦以天氣作襯托,益見傷心。


本文章獲輯錄於 《晶文薈萃 精選文章》第 13 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