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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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在單親家庭中長大的獨生女,名叫李蓓。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爸爸,連聲音都沒聽過。所以對「爸爸」這個詞語很陌生。

我住在屋村裏的一個單位,家裏經濟狀況不好,但媽媽仍然堅持供我讀書。學校的同學經常取笑我是「孤兒」。曾經有一次,同學說我的爸爸已死去。當時我很氣憤,所以不自控地把手摑在他的臉上。老師剛巧經過,還把我教訓起來。我心想:「是他抵毀我的爸爸,我沒有做錯!」老師還要見家長,我媽媽把爸爸的事告訴了老師。可是媽媽卻把我趕出教員室外,不讓我再打聽爸爸的事。但我曾聽婆婆說:「爸爸只是外出工作,那裏沒有飛機或列車,不便回來。」那爸爸是怎樣去外工作?是坐船嗎?……這些問題經常在我腦海中浮現。

每天晚上,我總是想著爸爸,不論是樣子、性格或言語方面,我都想知道。甚至我連睡覺都夢見他的身影,可是我看不見他那張臉。同學們總是在小息時拿出父母為他們準備的零食,都吃得津津有味,而我卻兩手空空。但我也不能責怪媽媽,因為媽媽外出工作也很辛苦。放學後,同學們的爸爸會來接自己的孩子,唯獨是我自己一個回家,這種感覺實在使人難受。

這晚,我又想起爸爸,一邊哭,一邊往天上說:「爸爸你在哪裏?」這時,我心裏有一個念頭:「如果我患一場大病的話,爸爸會否立即回來?」之後,我決定洗完澡後把冰放在一盆水中內,然後潑在身上。媽媽看見了,便上前責罵我,我連忙解釋說:「我只想爸爸回來看我,爸爸不喜歡我,所以不理我嗎?」媽媽抱著我一面哭一面說:「對不起,女兒。爸爸其實在車禍中死掉了。」我不敢相信我聽到的是真話,更不相信這就是真相!只希望這是一場夢。

在牀上,我並不能輕輕鬆鬆地入睡,而是哭著、哭著,最終也睡著了。夢中有一個男子對我說:「蓓蓓,對不起!多年來你和媽媽受苦了,我跟你道歉,好嗎?」我猜他該是我爸爸,因為有一種直覺告訴我。我從夢鄉中驚醒了,我也希望爸爸能安息。所以直到現在,我把這個秘密埋在心裏,和其他人一樣繼續生存下去,其實我一直沒生過爸爸的氣,我必須孝順媽媽,好代替爸爸愛護媽媽。


老師評語

凱欣能虛構李蓓這個故事人物,並為她建構出不一樣的父女關係,抵讚!


本文章獲輯錄於 《晶文薈萃 精選文章》第 2 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