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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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含著一絲的不捨,遠處的風彷彿愈來愈近,而他的背影也離我們愈來愈遠,未曾回過頭,樹木依風而立,枝葉晃著,幾片黃葉落下,我們眼中含著淚,遠遠地望著他,只剩下大家的留戀與不捨。

「為甚麼才回來沒多久又要走,大家聚在一起不是很好嗎?」沒等爸爸多說幾句媽媽便問道。「工作……」爸爸說道,大家沉默不語,媽媽望著門旁的行裝,心頭的憂慮又加重了幾分,他強忍著悲傷,說道:「走吧,我們去給你送行。」

路上,大家保持著沉默,卻都想哭,父親望著窗外的風景,眼眶含著淚,而母親望著父親,一遍又一遍地望著,直到我們到了火車站。

火車站上有許多的人也像我和母親一樣,來送別親人。母親幫父親把行李拿出來,側影在空中劃出一道惆悵。與我們道別後,父親提著行李,慢慢地踱著步,母親不敢看父親離去而孤寂的背影,而父親一步步地離去,母親捂住雙眼,指縫間淚水淋漓。我仰望著他們,雖然不是太懂,內心卻也隱隱覺得哀愁。

列車從眼前飛快地呼嘯而過,穿過風,只剩下一片荒涼。每次離別,留下的只有那揮之不去的背影,怎不讓人心寒?

我緊緊地扯著媽媽的手,母親瞇著那雙浮腫的眼睛,眉頭擰成了結,皺紋裡滿是哀嘆,說道:「兒子,別任性,爸爸是為你好,他為了我們一家,為了供你學習,才會四處奔波。」一句慰勸的話語,卻帶著絲絲不捨。

記得在我還小的時候,父親也是這般忙,可他總會抽出幾天的時間來陪我,陪我打鬧,陪我出去玩,背著媽媽買一堆玩具回家,然後回到家一起被媽媽責罵……如今回想起來,從前已是很美好,如今父親雖也常回家,可待的時間很短,很快又要離開。

一道而去,只有那深深的思念,還有那烙在心中的背影一直徘徊著。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我也很快地從小學生變成了中學生,小時候的事情容易淡忘,卻怎樣也忘記不了父親那熟悉的背影。


鄭子遴先生評語

白描技巧不錯,間有精句,如可多著墨父親與家人的往事會更佳。

林翼勳博士評語

首起以景作襯托,引出離別之愁緒,藉著所營構送行不捨之情節,特為拈出不忘「背影」,流露出深摯之親情。


本文章獲輯錄於 《晶文薈萃 精選文章》第 9 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