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愛

愛無聲,思念也無聲,她的模樣卻刻在了我心中。

夢裏,燭光搖曳,照得蒼老的影子若隱約現,那就是我最愛的人,我的外婆。

外婆的形象在我心中永遠是那般清晰,她的面容和微笑如同昨天才剛剛在我眼前浮現。她的雙手,粗糙而有力,每一次撫摸都讓我感到溫暖和力量。

冬至的天氣格外的冷,風像冰霜般冷冽,席卷著大地的每一寸角落,讓人感到深深的寒意。

屋內卻浸在昏黃的燈光下,透出家的味道。她透著黯淡的光芒正努力忙活著手上的活,她賣力地揉搓著面團,認真地包了一盤接一盤的餃子,像是某種執著。

每包完一盤都要笑得像個孩子一樣跑來我面前問我說:「樂樂,你快看,外婆包得好不好呀,是你最愛的韭菜豬肉餡哦!我無心回答,只是隨口的嗯了幾聲。她見我這樣,低下頭,臉上掛著一絲絲沮喪,但她還會繼續問我的意見,跟我講解冬至餃的來歷:從冬至開始,就進入了「數九寒天氣,也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時候,除了多穿衣服外,還要在食物上增加熱量來抵御寒冷。而餃子餡料豐富,可以為身體提供足夠的熱量和營養來抵御寒冷。也象徵著團團圓圓,真希望你的爸爸媽鎷能回來一起吃這碗餃子……」

我被她的囉唆煩得大聲呵斥:「你每天弄這些破手藝,寄給他們有甚麼用啊!」這是我對她最大一次傷害,我摔門而出的那一刻隱約聽見她在房間裏暗暗抽泣,嘴裏還嘟囔著:「可能是樂樂吃膩了吧……」

那一年,外婆因長時間勞動病例,任性的我始終沒能說出那一包對不起。

秋天的傍晚,閑來無聊,一個人四處走走,思緒紛紛。眼前的場景拉回了我的思緒。一個老奶奶牽著他的小孫女的手,有說有笑的從我身旁經過,隱隱約約聽到小女孩指著對面的超市說:「外婆,我餓了,我想吃您包的餃子了……」老奶奶微笑著點了點頭說:「好,奶奶回去給你煮熱乎乎的餃子,我們家寶貝要的咱都吃,好不好?」「好,外婆對我最好了。」小女孩蹦蹦跳跳的拍著手說道。

「餃子、餃子、餃子……」不由得讓找想起之前的自己,看著老奶奶對她小孫女的關愛,讓我想起了我曾擁有且今後再也感受不到的關愛。

「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外婆用䀆自己的一切,給予了我充實而快樂的童年,關愛我的一切。

無聲的愛,不䀆的思念。外婆的關愛是我執筆揮墨也道不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