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周

九月四日──九月十日

當陽光從窗子外探進來時,鬧鐘已把我從夢中拉回現實。我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再造夢,然後望著掛在牆上的月曆──九月一日。

踏著輕快的腳步,我逐步邁向一個暑假沒見的學校,很是興奮。

回到課室,驟眼一看,親愛的同學們基本上沒有什麼轉變,當我的視線移到張倩雅同學的臉上時,不禁叫我讚歎一句:很白的皮膚啊!我對她說:「你的皮膚尤如一尊又白又滑的豆腐一樣,令我有想咬一口的衝動。」她沉默不語,臉漸漸紅起來,然後向我展露紅顏,以她認為最美麗的姿勢轉身走了。

驀地,一隻黝黑的手掌拍了拍我肩膊,「陳歡,很久沒見了。」我身後的人道。「莫雯,我地差點不認得你。」我說。正想握手問好時,老師已踏進課室,代表了我們的對話得就此終結。

當我抬頭向老師一望,換來全班一個「零字形」的嘴,那個老師有一把長長曲髮呈波浪紋,貌美如花。最令人驚歎的是她竟沒有戴眼鏡,令我恨不得大叫一聲:「你是誰?」,突然老師金口一開,我便認出那一把「化灰」也認得的聲音,從而知道她真的是譚老師。不過,她現在的樣貌總比以往的典型老師範例好得多了。

沒多久,我們練習排放學隊,當然的是從矮至高排列,令我最意想不到是排在倒數第四的「老扔」竟連升兩級,排在我的後面,真令我大跌眼鏡和感到佩服。

星期四早上,譚老師踏進課室後,又令我們班弄出一個「零字」口形,原來她又戴了她那副文質彬彬的眼鏡,就如天使少了一顆牙齒一樣,更有氣質。忽然,廣播器傳出了一把嚴肅的聲音,大概是想命令風紀到禮堂集合,他那低沉的聲音表現出低音的「渾厚魅力」,令我們不得不聽命,不由自主的走向禮堂。

只見禮堂上漸漸逼滿風紀,而那些新來的風紀像在洗完的衣服一樣縮了水,十分矮小,彷彿我一隻尾指就能把她們按扁,我又幻想他們當要罵一些六年級的同學時要抬起頭來,不禁會心微笑。當我接到風紀的時間表時,再一次令我大跌眼鏡,天呀!我竟然要守遊藝廊,而張雅竟然當上樓層隊長。我歎氣道:「風紀界又得痛失一個英才了!」

不知不覺間,上學那條路,我已走了三年,唯一一個冀望就是能考好每一個報分試,升一間理想的中學,那就己經很足夠。